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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CN自由基的光谱,本实验中采用石墨碳单质样品。石墨样品在高功率密度激光的击穿下,容易在表面形成坑洞,从而影响到光谱测量的质量[18]。为此,实验中使用了转盘,避免激光持续击打在样品表面同一点。此外,光谱信号与光谱采集时间和激光脉冲的延时有关。为了获得高质量光谱信号,作者测量了一系列延时情况下的光谱数据,发现延时时间在1μs时信噪比(signal-to-noise ratio,SNR)最高。同时在不影响光路的前提下,改变光纤探头的位置,结果发现放置光纤探头在激光靶点斜上方5cm处得到的光谱信号信噪比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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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测量CN自由光谱信号如图 2所示。实验中测量的光谱范围为380nm~400nm,观测到的信号为B2Σ+~X2Σ+的0~0, 1~1, 2~2, 3~3和4~4带振转跃迁光谱。激光能量的大小会对实验测得的光谱数据产生影响。激光能量值范围有限,为30mJ~50mJ,为了选取最佳的激光能量值,保持延时时间1μs,透镜到样品表面的距离50mm不变,激光能量值30mJ~50mJ,每次增加5mJ,获得的结果如图 3所示。图 4为光谱信噪比随能量变化的关系图。从图 3与图 4中可以看出, 随着激光能量的增大,光谱强度也随着增大,到50mJ时达到最大值。而信噪比在激光能量为40mJ时有所下降,但变化幅度不大,信噪比最大值出现在50mJ处。因此,最佳的激光能量值为50mJ。
在脉冲时间、激光照射在样品表面的光斑大小等其它条件一定时,激光的能量越大,功率密度就越大。样品受热熔化最后变成气态,进而产生含有大量原子、离子和自由电子的等离子体。它们分布在聚焦点上方,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会阻碍激光继续烧蚀样品,影响样品的烧蚀质量,还会直接吸收激光能量,使等离子体内部更加不稳定,从而降低光谱信号的信噪比。样品的烧蚀质量越大,测到的光谱就越强[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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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聚焦点与样品表面的距离改变时,激光照射到样品表面的光斑大小也发生了改变,其功率密度就会发生改变。激光照射到样品表面的功率密度影响着样品的烧蚀质量,从而影响到了的光谱信号强度[20]。实验中将激光焦点与样品表面重合处设为原点,聚焦平面在样品表面下1mm处记为1mm。以此类推,得出CN B2Σ+~X2Σ+ 5条谱线在不同聚焦位置的光谱强度数据如表 1所示。
distance/mm 0~0/count 1~1/count 2~2/count 3~3/count 4~4/count 0 4806.52 4217.63 3427.39 3373.29 3388.32 1 12791.80 8873.51 5671.82 5261.27 4746.70 2 16033.50 12521.30 9363.87 9186.32 8875.62 4 22375.30 15277.10 10233.50 9092.39 8882.33 6 22062.50 16716.50 12062.00 11233.20 10989.60 8 28865.50 21877.10 15109.70 13604.60 12604.40 10 19631.40 18489.30 15047.70 14882.80 14242.20 12 19503.00 15945.50 11487.50 10766.00 10015.80 14 12614.60 11115.70 8288.62 7797.58 7224.41 16 9988.06 7833.82 5423.86 4923.01 4407.88 18 10347.50 7233.77 4692.11 4015.33 3585.56 20 7397.54 5115.66 3347.43 2900.11 2607.99 Table 1. Laser focus position and spectral intensity
根据表 1中不同聚焦位置的光谱强度数据,选取389nm附近的一段背景作为噪声,计算得到信噪比随着不同聚焦位置的变化趋势图, 如图 5所示。0~0和1~1带的信噪比在聚焦位置0mm~8mm范围内整体趋势逐渐增大,在8mm~20mm范围内逐渐减小,在8mm处达到最大值。2~2, 3~3和4~4带信噪比在0mm~8mm范围内整体趋势逐渐增大,在8mm和10mm持平,在10mm~20mm逐渐减小,在8mm和10mm处达到最大值。因此,最佳的聚焦位置为聚焦平面在样品表面下8mm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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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振转光谱测温法是通过理论计算分子振-转谱线的强度分布与实验的谱线强度分布进行拟合得到分子的振动温度和转动温度的。辐射谱线强度公式[5]:
式中, ν′J′表示高振动-转动能级; ν″J″表示低振动-转动能级;Nν′J′为高能级粒子布局数;Aν″J″ν′J′为Einstein自发辐射跃迁概率;h为Planck常数;c为光速;νν″J″ν′J′为跃迁波数。Nν′J′的表达式为[5]:
式中, N0为总的粒子数;k为Boltzmann常数;ge为电子态简并度;Te, Tv和Tr分别为电子态、振动态和转动态的温度;Ee, Ev和Er分别为电子态、振动态和转动态的能量;Qe, Qv和Qr分别为电子态、振动态和转动态的配分函数[21]。通过(1)式和(2)式可以得到任意振动温度Tv、转动温度Tr所对应的谱线强度。
将不同聚焦位置测得的光谱数据导入到LIFBASE软件[22],得到CN自由基B2Σ+~X2Σ+谱带的振动温度和转动温度随着聚焦位置变化的关系图,如图 6所示。由于实验中所得光谱受到多种展宽机制的影响,谱线会有一定的展宽。谱线的展宽可以通过对该谱线的非线性拟合得到。在LIFBASE软件中,不断调整振动温度、转动温度和谱线展宽的初值,当模拟计算得到的光谱与实验测到的光谱最为吻合时,即均方差达到最小值时,记下此时的振动温度和转动温度。
从图 6中可以观察到, CN自由基的振动温度随着距离的增加整体呈现下降的趋势,而转动温度呈现上升的趋势。激光聚焦点与样品表面的距离从0mm~10mm,振动温度初始时从12000K增加到13000K,然后逐渐下降到7900K;激光聚焦点与样品表面的距离从10mm~16mm时,振动温度趋于平稳,保持在7800K左右;16mm~20mm振动温度又有下降,到激光聚焦点与样品表面的距离为20mm时,振动温度为6100K。转动温度与振动温度的变化趋势不同,激光聚焦点与样品表面的距离从0mm~10mm,转动温度上升幅度越来越大,当激光聚焦点与样品表面的距离达到10mm时,转动温度为4800K;激光聚焦点与样品表面的距离从10mm~18mm,转动温度先下降到4100K,然后上升到6500K;激光聚焦点与样品表面的距离为20mm时,转动温度下降到了5000K。
此外,作者拟合最佳实验条件(延时时间为1μs,激光能量为50mJ和激光聚焦点与样品表面的距离为8mm)下的光谱数据,得到其振动温度Tv=7500K,转动温度Tr=4000K。拟合的卡方值为96.7231,峰值相关性为0.979316,这表明了作者所得温度拟合的精度较高。同时,作者的结果与参考文献[4]和参考文献[15]中给出的结果一致,说明该系统具有较高的可靠性。